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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卓给她找的酿酒师傅和黄四娘同一时间来到了鸣沙县。
黄四娘扎着马尾辫,一副突厥人的打扮,见到她就想拥抱,被魏琳灵活地躲开了。
“有话好好说,”魏琳伸出一根手指立起来,一副禁止靠近的模样,“别动手动脚。”
黄四娘转了转眼睛:“状元郎,你还没婚配啊?”
魏琳和广德郡主还有阿依夏木的那点子事,在长安都已经出到了第十六个版本了,黄四娘这边才刚刚听到第八个版本。
“你都快十七了,是该说亲事了。”她笑眯眯道。
魏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十七岁怎么了!十七岁她周岁才十六呢!还没有成年呢!
“行了,不逗你了,”黄四娘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说道,“棉花的事情要等等了。”
魏琳皱了皱眉:“怎么了?”
“突厥人把我们赶了出来,你猜猜是为什么?”
安分了快两年的西突厥,突然有了异动,结合最近这段时间源源不断的大军和粮草,魏琳大概能猜个bā • jiǔ不离十。
突厥可不是什么乖巧的小白兔,他们靠放牧为生,远远比不上中原种田来得稳定,眼馋中原这块肥肉许久了。
等到了冬季,他们断粮后,就会想方设法地劫掠中原人的城镇,一方面是为了抢到过冬的粮食,另一方面是为了消耗掉多余的人口,将那些老弱病残充作炮灰去前线送死。
不论是胜是败,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魏琳讲了自己的想法,被黄四娘好一通乱夸:“不愧是状元郎!”
黄四娘没有说的是,突厥把所有中原来的商人都软禁了起来,她是偷偷溜出来的,途中还亲自手刃了一个突厥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