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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齐二郎逮着他薅。
顾慈难得的笑了一下,晃了她的眼睛,魏琳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她在来往学生中一眼就看中的人。
“那我先走啦!”她挥挥手,向顾慈道别。
顾慈站在原地,望着魏琳的背影沉思。
……
国子监论道一事不止学生们知道,还有各路博士和两位不知名人士围观,借由这些人的嘴,再加上太原范氏的名头,很快便流传开来了。
爱看八卦是大部分人的天性,皇帝也不能免俗。
“看来是朕想岔了。”皇帝端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最新一期的旬报,上面详细记载了魏琳和范休论道的始末。
老内侍站在一旁,不敢接话。
“这个魏小郎君,倒是有几分志气。”皇帝放下报纸,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皇帝身为九五至尊,眼光始终要长远些,欣赏年轻人的锐气,但其他人可不一定这么想。
太原范氏和庐州李氏的两位家主并排坐着,范家主正值壮年,几乎快捏碎了椅子的扶手。
“哼,”他翘着两片胡子,眼神倨傲,“鸡飞进了金窝,还真当自己是只凤凰了!”
李家主年纪大了,像白白的面团一样,是个慈眉善目的富贵老人,听到这话,他只是弯着眼睛安慰道:“范公,年轻人嘛,都是容易冲动的。”
“没经过大风大浪,吃点苦头就好了。”李家主很是和蔼。
这话就和亲戚们念叨你,出了社会就知道厉害了一样。
李家主看似安慰,实际上是在拱火。
果不其然,范家主听了这话,火气上涌,叫嚣道:“一个庶人子,是该给他点教训看看!”
啊这……这下轮到李家主震惊了,我不过就是试探一下,你反应竟然这么大?
随便下个套你都跳啊?!
他悄悄撇嘴,果然,太原范氏到现在,只剩一群蠢货了。
除了这些人的反应外,魏琳的事迹逐渐在长安流传开来,特别是在读书人之间。
“听说那魏小郎君,生得高大威猛,不怒自威,一双眼生如铜铃,她一质问,那范休就被吓破了胆……”
魏琳提着糖糕走进国子监,听见一对学子的议论,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