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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媳妇首先沉不住气。
最近几个月来,有男人撑腰的她说话极为硬气。
“爹,上回徭役就是我们二房去的,这回与我们不相干。”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捅捅自家男人的胳膊,示意他说话。
汪老二感觉到自家婆娘的忧心,也就点点头,对汪老爹说:“总不能每回都指望我,这回我不去。”
汪大嫂一听急了,不说上年,实际上每回有徭役都是老二去的,谁叫他不在公婆眼里呢。
可这回他不愿意去了,那岂不是可能会落到他们大房头上?
这么一想,她再顾不得婆婆,直接跟汪老头道:“爹,马上就要春耕了。”
春耕干系重大,需得叫有经验的人做才行。
汪老太的脸耷拉下去,狠狠瞪了眼大儿媳妇。
汪老大默默把媳妇往身后拉拉,“爹娘,往年徭役都是老二去的,家里耕种也多是我跟老二干的,老三一样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怎么的家里的事啥都不沾呢?”
这话一出口,屋里头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老三汪欣荣,脸瞬间变得通红,眼里藏着几分恼怒。
汪老二凉凉开口,“是啊,爹娘,这回总该轮到老三了吧?”
老大拉他一把,那他也不介意顺着他,一起把老三拖下水。
大孙子小儿子,老人家的命根子,汪老太忍不住动了火气。
只是刚要说话,胳膊就被汪老头压了压,示意她瞧瞧两个儿子。
老大面带讥讽,老二在看热闹。
……
汪老头叹口气,几个儿子的心散了啊。
他有些无奈,看向汪欣荣,“老三,你怎么说?”
汪欣荣不服,“我在县城半月才能回来一次,自然不比大哥二哥干活多,但月钱我是上交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