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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嫂笑道:“成,明儿咱们正经做几个菜。”
喝完酒,顾家人边吃边聊,听顾清明讲县城和考试的事。
顾大哥可惜,“小禾太小了,要不老二的经验正好能用上。”
顾清明伸手摸摸专心啃鸡腿的小禾的头,“不急,不过先别说出去。”
“对。”顾老爹回过味来了,特意交代大孙子,“在私塾也别说。”
还有两场呢,万一大话放出去,后头的栽了就难看了。
今天实在高兴,包括顾清明都喝的有点多。
不过他喝多了很安静也很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眼睛黏在云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打转。
洗漱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顾清明突然侧过身摸摸云竹的脸,喊了声,“娘子。”
云竹看过去,却见他闭上眼睛,微微打起了鼾。
睡着了!
云竹好笑的伸手戳戳他的脸,闭上眼睡了。
赶了一天的路挺累的,而且客栈哪有家里舒服。前几天又忧心成绩,睡得也不好。
第二天一早,顾清明去镇上寻李源。
云竹没去,在家洗两人这几天换下来的脏衣裳。
中午顾清明回家,与云竹一起睡了个午觉,下午要去里正家。
两家交好全是因为里正看好顾清明,觉得他会有出息。
顾清明便没藏着掖着,直言这回第二。
里正惊了一下,旋即高兴,冲顾老爹道:“你往后有福啊。”
不过顾清明只过了一个县试,说到底没什么出奇的,毕竟里正儿子早已是童生。
里正稍稍夸赞两句便换了话题,“开春后估摸着要开挖河道。”
顾老爹大惊,挖河道就得征徭役,“这消息保准吗?”
开凿河道的事,传了得有好几年了。
里正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脸上露出愁容。
“bā • jiǔ不离十,听说镇上已经接了县衙的告书,估摸着再过几天就会通知下来了。”
他在镇上有些关系,知道些风声。提早跟顾家说一声,也算卖个好。
一听这话,顾老爹愁得不行。
“我家就两个儿子,老二还要准备四月的府试,必得老大去,那春耕怎么办啊。”
顾清明开口,看向里正,“往年有例,家不能出丁者,就出银,不知今年可会更改?”
挖河道是个辛苦活。
虽说开春了,可河水冰冷,人一直泡在里头下力气干活,能舒坦?
还不知要多长时间,官府又管不管饭,更怕出个意外。
顾清明是不舍得大哥去的,只想着拿银子相抵。
里正摇头,“出银相抵是惯例,应当不会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