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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远踩在墙头俯身低笑,目光从她起伏的领口缓慢扫过:“那可未必,之前是哪个受气包还答应别人说要把我送你的东西分给什么各房长辈?”
“我谢承远挑的东西,该给谁就给谁。你若是不要,那就都丢了。”
顾瑛哑然,她说侯府夫人送来的礼,怎么像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拼凑起来的。
寻常说赔礼送些玩意也就罢了,偏偏定平侯府送来的礼盒是什么百年人参和白燕窝。
那种珍贵的能盛给老太太过寿辰的东西,被人压箱底般塞在底下。上面铺着的全是香粉香具,转变跨度之大叫人摸不透。
“谢承远,你不用这样的。”
她淡粉唇瓣微启,眼里似落尽了月光,温温柔柔酝成一片,“欠你太多,难还。”
谢承远剑眉往下压了几分,没说话,只是在顾瑛以为他就要走了的时候突然又越下来,单手搭在她腰身上往前一带。
风月都来不及反应,停在他额前的碎发上,遮住凤眸里的幽光。
顾瑛仓皇撞上他肩头,眼前黑了半边,只感觉温热似羽毛般的触感在颈上一擦而过。
腰上被塞进什么东西,很轻的呼吸声从耳畔擦过,眼前漂亮突起的喉结往下极深滚动。
再然后头就被用力揉了揉,他恣肆翻墙而过不见人影,只有轻挑又隐忍的声音落下:“小娘子,慢慢还吧。”
燕乙原本还担心自己强行打断主子会挨锤,但谢承远自墙上越下后就一直单手摁着下巴不动。
就跟旁边给他踩过的木头桩子一样。
燕乙忧心是之前交锋留下的伤口太严重,快步上前去:“您的腕处的伤还好吗?”
谢承远低垂着眉目,修长的指节搭在唇上的位置一动未动。
利落黑发搭在他额前,看不出是什么样的神色,却也能感觉到他安静得有点不正常。
“您、您,要不然我们暂时先不去同周公子汇合了,大公子今日休沐,若是被他发现您的伤,是要怀疑的。”
“不必。”谢承远终于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仰头时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你先在这留下。”
他甚至话音里都带着笑,尾音倦倦的:“我待会让甲过来,你们两个一同守着里面的人,顺便再教那个扫帚婢女点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