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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位姑娘之事,还需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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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逃?”
傅彻低咳几声,肩头厚重的狐裘大衣垂落在地上染了尘灰,却无人敢起身为他捡去,都叩首收眼战战兢兢跪在原地,唯有一人大胆窥了眼傅彻神色。
他一身墨色融在寂夜中几乎难以分辨,长睫低低敛着,好似温良斯文。
冬夜的风冷得像是往骨子里扎,傅彻神色淡漠看着跪着的那群人,以拳抵唇将喉间痒意强压下,倦怠摆手:“行了,都下去。”
忙碌了一天,除了她送来的药膳,傅彻滴米未进。腹间断断续续的刺痛傅彻视若无物,只是沉默地往房间里去。
往常她会在门口留一盏小小的灯,一丁点小蜡烛,照出来的光小小团做一圈,散发着依稀暖意,好似能散去他一日来同那些人周旋的厌烦。
然而今夜,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紧闭的房门,一截冷掉的烛火。
这寂静无声的黑叫他想起从前病骨沉珂时难熬的那些夜,等待星辰亮起的时间,太长了。
傅彻缓缓推开门,床榻上鼓着个小包,背对着他只留出乌黑润泽的青丝。
只是呼吸杂乱紧促,装睡的技能蹩脚极了。
傅彻随着匍匐夜色无声靠近,带着血丝的瞳仁微微弯起,温柔得几乎令人悚然:“小瑛,你想出去?”
第23章不要离开孤
床榻上的小包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垒起了对抗傅彻的城墙,坚决不冒出头来。
傅彻不喜欢她的回避,他轻轻笑了下,窗外乌云遮蔽明月,他的眼瞳也随着月色黯淡阴了下来,黑不透光:“小瑛为何不理孤?”
无人回应,他垂头咳了几声,咳得肺腑丝毫都快震出血来。
那个小包犹犹豫豫扭动一下,最后还是忍受不住般坐起来,一双粲然的眼在黑夜中亮起,语气凶巴巴的:“你穿那么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