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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是他和原身许棠发生过什么？

许糖心里越来越凉，她感觉事情的真相未必是她想要的，但是比起糊里糊涂的活着，她更想要清醒的知道所有事情。

她不想当傻子。

·

顾嘉安被锁在了地牢之中。

伤父，杀同门，毁祠堂，灭圣珠，无论是哪一条，都是一定会被处死的路。

小童只有他杀死最后一个人的记忆，顾嘉安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一开始祠堂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中没有痛苦和悔恨，只有无边无际的麻木。

顾嘉安觉得自己现在和疯子也没什么两样，他好像已经被心魔同化了。

“看看，你就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即使身处地牢，你的衣服仍旧这么白。”

心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顾嘉安猛地站起身：“你终于出现了！”

顾嘉安的眼底逐渐泛起红血丝，当心魔出现的瞬间，顾嘉安心里所有的情绪都被浮了起来，痛苦和悔恨等诸多情绪涌上心头，几乎要将顾嘉安吞没。

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老们惨死的景象历历在目，顾嘉安的眼角沁出泪水，他的声音嘶哑：“你杀了我最珍视的长辈们！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心魔轻笑了一声：“同归于尽？呵呵，如果你想和我同归于尽，那你早就动手了，根本不会等到我出现。”

顾嘉安召唤出了本命剑，将剑抵在自己的脖子旁：“不！我要你后悔！”

“后悔杀那些老东西？哦，‘老东西’这个词，是我从你那里听到的，记得你年少时最讨厌这几个糟老头子，觉得他们管你太紧，要求太严苛，你不止一次的希望他们去死，我只是帮你实现了你的愿望而已，你怎么反而还生气了？”

“他们都是我的长辈！我没有过那些念头！”

“没有吗？”心魔轻笑着，“顾嘉安，你永远都是这么的虚伪，连你自己的心魔都骗，实在是太可笑了。”

下一瞬，顾嘉安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的景象，他看到年少时练剑，被各个长老们来回的打骂。

他们说他是笨蛋，废物，蠢货。

那时候的顾嘉安，的确真心实意的想要杀了这些长老们。

但是后来他长大了，他知道那些人是为了他好。

他曾经急功近利，修炼功夫时另辟蹊径，结果差点毁了自身修为，是长老们不惜损耗自身修为，也要将他的一身修为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