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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余喝得有点多，说话不自觉带了些官话的调，再加上音量小，祈过没太听清。只觉得一股又轻又热的气扑在了自己耳边，还有夹杂着酒气的甜。

不知怎么，这耳朵一下就烧了起来。

好在温清余一触即分，很快就回到了自己位置，撑着下巴烫一筷子蘑菇。

祈过按了按跳的有点快的心脏，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太对劲。

我好像是应该防备他的对吧？祈过侧头看着温清余的动作，慢慢在心里复盘。

一开始是为了找一个好掌控的傻子应付大局，现在是担心他有其他目的，比如与那些股东有联系。

可耳朵红是真的，心动了也是真的。

祈过缓缓收回目光，吃下了那口豆腐。

不急，快了。

马上就能把那些shā • rén凶手全部清算，温清余到底有没有问题，很快就能一目了然。

最好不，应该没有。

一个人的目光是能展现出很多东西的。而像祈过这种混迹各大名利场的商人，看过太多形形sè • sè的人的眼睛，很少有人是他看不透的。

温清余算一个。

他看得出温清余的目光很正，但又和他见过的那些国家工作人员不一样。温清余的目光又很纯，是那种阅尽千帆后知世故而不世故的纯净。很独特，也和他的过往经历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