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页
“惜玉虽然优秀,但在大型演出的前一晚还是会紧张,她从小便这样,我是知道的,因彼此知根知底,她子夜十分约我对戏是常有的事,昨夜也是如此……
可当我敲门,无人应声,门却自己开了。那屋子满堂红光,外厅无人,有烧纸味的浓烟从屏风里飘来,我心里担心,便擅自去了屋内——”
说到这里,翁衍顿了顿,道:“只见那屋半空飘着一个满脸烧疤脓血的红衣女鬼!我吓坏了,慌慌张张跑出去才撞见了妙语。”
红衣女鬼?
沈鱼跃皱了皱眉。
之前妙语提到过,她来到死者房间时,死者着一身戏服,也是红衣。
戏服应是演绎英台出嫁时的那身,曳地的拖尾裙摆效果很好,观演时她还感慨过。
死者临到大型演出会紧张,这点沈鱼跃是不怀疑的。因为紧张,所以忍不住约饰演梁山伯与丫鬟银心的翁衍与妙语反复确认细节。
等等——
两人都与死者有约,岂不是可以说,死者也能有意控制两人碰面的时间?
仔细想想,房里有妆奁、油彩,上妆卸妆都可当场完成;还有那装满灰烬的火盆……
若死者先将翁衍约来,再装神弄鬼刻意制造出他“心神不宁跑出房间撞见妙语”的一系列事件,来呼应遗书所言qiáng • jiān一事呢?
“你可有认清那人的脸?”沈鱼跃解释道:“我怀疑或许‘女鬼’正是死者本人。”
翁衍勉强扯了扯嘴角:“大人,正常人谁不怕鬼呢?我当时太慌了,没有看清……”
沈鱼跃气得噎了一下,“不是说搭档多年?你怎会——”
“咳,”封初尧忙将人拉住,眼神示意封流尘赶紧给人端杯茶消消气,又看向翁衍:“那你房中的白磷怎么解释?”
“我、我真不知啊,”他支支吾吾半晌,忽眼睛一亮:“是屏儿!一定是屏儿栽赃陷害我!她不是一直因惜玉将银心一角给了妙语而怀恨在心吗?说不定这人就是她杀的!”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破罐子破摔道:“惜玉也在我房中对过戏,没准东西是她自己放的呢!我那房间平日里洒扫时进进出出的,谁都有可能啊……”
这人东拉西踩的,不是不知情,便是要混淆视听,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带下去吧,”封初尧深深呼出一口气,道:“传屏儿过来。”
一脸忐忑的屏儿被带到。
“你……”
甫一见人开口,她当即跪了下去:“小、小女确实不满惜玉姐将银心一角给妙语,但小女被她从人牙子手中买下,又承蒙她照顾多年,怎会做那白眼狼——”
“打住,打住,你先起身,”封初尧瞪眼:“本王是要问你那装纸蝴蝶的框子里怎会有白磷,你作为检查道具的人,事先没有发现吗?”
“这……”屏儿小心翼翼起身坐下,解释道:“小女检查道具,也是着重检查悬系竹筐的机关能否正常操作,至于竹筐里,粗略看过,并未发现异常。”
“若是有人将白磷放在纸蝴蝶堆里面呢?”沈鱼跃问。
做这事的人自然不想被人轻易看出来,他们检查时,白磷也是底部多而筐壁少的。
屏儿想了想,道:“演出盛大,虽由小女统筹负责,但实际上每一环都有很多人一起准备,甚至临到开场,死者和班主都来看过。若有人鬼鬼祟祟动手脚,怎会无人注意?”
死者和戏班主都来看过么……
“惜玉虽然优秀,但在大型演出的前一晚还是会紧张,她从小便这样,我是知道的,因彼此知根知底,她子夜十分约我对戏是常有的事,昨夜也是如此……
可当我敲门,无人应声,门却自己开了。那屋子满堂红光,外厅无人,有烧纸味的浓烟从屏风里飘来,我心里担心,便擅自去了屋内——”
说到这里,翁衍顿了顿,道:“只见那屋半空飘着一个满脸烧疤脓血的红衣女鬼!我吓坏了,慌慌张张跑出去才撞见了妙语。”
红衣女鬼?
沈鱼跃皱了皱眉。
之前妙语提到过,她来到死者房间时,死者着一身戏服,也是红衣。
戏服应是演绎英台出嫁时的那身,曳地的拖尾裙摆效果很好,观演时她还感慨过。
死者临到大型演出会紧张,这点沈鱼跃是不怀疑的。因为紧张,所以忍不住约饰演梁山伯与丫鬟银心的翁衍与妙语反复确认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