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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直言,意思却也很明显了。
晏于风面色难看地觑了眼不知喜怒的沈鱼跃。
他身边,混迹烟花柳巷的柳阑青眼观鼻鼻观心,而已娶了夫人、夫妻恩爱的汤投琼却有些尴尬。
“咳!”封初尧示意众人就此打住。
“狎妓是有趣儿,”沈鱼跃忽然出声,笑了笑放下杯盏,“那……若被人狎弄呢?”
玉器落在桌面清脆一响,室内骤然一静。
“怎的不笑了?说呀,”她微靠椅背翘起一只腿,双手合放于腹前,“被人狎弄,有趣吗?”
她依旧微笑着,将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笑不达眼底。
“你什么意思!”
董见问脸色一戾,猛地站起身手指沈鱼跃,语气轻蔑:“汝之女流,染指公堂就算了,胆敢胡言乱语,扰乱视听!”
他的位置在沈鱼跃跟前,此时起身一伸手,根食指便明晃晃怼在了她眼前。
不待封流尘动作,沈鱼跃迅速出手拽住那根食指,用力一拧,一展臂——
“呃啊!!!”
骨响伴随惨叫,董见问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坐了回去。
封流尘捏紧的拳松了松。
“公堂,是圣上批准参与的公堂,你有甚么意见可说与圣上听。”
“啊,我忘了,”沈鱼跃起身,松开垂落的指转手按在他有肩肩,“董公子一介白身,好像还没有面圣的资格吧?那便求老太傅参我一本好了。”
“你!”董见问捂着手,被踩了痛脚,涨红脸挣扎起来。
奈何沈鱼跃手如铁钳,扣在他肩上叫他愣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沈鱼跃轻笑,“我这女流的手,验得了死人尸,也按得住活人身——”
“说我胡言乱语,可得有依据啊,”她从对方身后绕过,停在他与薛星桂之间,“你说对吗,薛先生?”
“啊、啊?”薛星桂看直了眼,如梦初醒。
“还没问薛先生,您身上为何有同死者一样的香味呢?”
她松开手朝自己座位走去,重新坐下,“死者曾被男人性侵,你若交代不好,我们可就有理由怀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