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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她是何国的血脉,而是因为,她又有利用价值了。
他们要她做内应,她不愿。
于是她便敷衍着,应下他们几个请求,要来阿芙蓉和子母血蛊。
她要了很多,却有些不确定这个善于伪装的狡猾之人究竟心悦谁。
是他绾发描眉唤卿卿的皇后吗?还是那双枪如有神助、耀如骄阳的沙场娇娘?亦或是骄矜的人间富贵花和谨小慎微的胡姬?
她看着杂草丛生,满目蛮荒的未央宫心想,那就都杀了好了。
他的父亲杀她的檀郎,他杀她肚中的遗腹子……
全部报复回来,就好了罢?
会好吗?
与她夜奔的情郎死于鸾空十七年,她亦是。
执手林间,交颈缠绵,风月两痴,算来如梦破。
……
厚厚一沓自述信念完,未央宫的寝殿久久陷入沉默。
沈鱼跃哑然:“信上说是子母蛊,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乔商陆接过沈鱼跃未尽的话头,继续道:“母蛊的宿主早在昨夜子时六刻便亡故。”
“所以母蛊宿主是谁?”沈鱼跃又迷糊了,本案还有第二个死者?
“是福慧……是温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