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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问他,却更像在捍卫,或者说,是想要抓住什么。
这么多天的相处,她本可以在与他同住一座小院的那晚就提出来。
但她没有。
她选择在决定留下时提出。
但留下来与之前的情况有何区别,不依旧是做一对世人眼中的夫妻,分居一座宅子的两隅?
还是说,对她而言,选择留下,就意味着她看待他,要从萍水相逢的关系,转变为朝夕相处的婚姻关系?
看着沈鱼跃面对他时,难得的严阵以待之神情,封流尘突然福至心灵。
她是在……恐惧婚姻吗?
他顿了顿,无声点了点头,没有将心底的疑惑搬到明面上。
直觉告诉他,现在问这个问题还不到时候。
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肚子也放松得响了起来。
沈鱼跃脸上一僵。
封流尘以拳掩唇,笑道:“走罢,我带你去斋堂。”
——
烟雨寺只有一个斋堂,饭点一到,留饭的香客与所有和尚们便会四面八方前来。
两人领了斋饭,挑了个角落的长桌坐下。
屁股刚挨着板凳,迎面走来三个小僧。
左右一人拿着把扫帚,一人拿着本经书,中间微胖的僧人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五碗斋饭。
与三小僧行过佛礼,他们在长桌对面坐下。
“封施主,许久不见!”面前摆了两碗饭的福可乐呵呵道:“这位便是沈施主罢?”
沈鱼跃有样学样跟着打了招呼,听封流尘一一介绍三人。
拿扫帚的叫福圆,爱干饭的名福可,拿经书小僧是福悟……他们是烟雨寺中为数不多与封流尘关系较亲近的僧人。
“怎的不见封施主的师父?”福悟翻开经书,端起饭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