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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鱼跃,她微抬美眸,牵了牵嘴角:“长小姐和晏三公子来这作甚?”
她依旧看封流尘不见,“长小姐”三字咬得特别重,仿佛想以此来刺激沈鱼跃。
原配之女又如何?待圣上消气,阿舟便会想办法救她,她依旧是相府的主母,渺儿与承儿的地位不会动摇分毫!
晏记玉公侯之府出身又如何?生前斗不过她,死后同样斗不过,就连她的女儿也受她摆布!
沈鱼跃面无表情看她一眼。
事到如今还在做梦。
身份地位她从未放在眼中,晏记玉母女更是如此。
姬月楼为之汲汲营营、煞费苦心的,从未伤过那对母女分毫,可那些无目的为之的才真正刺痛她们。
她将人当了一生的敌人,却从未清晰地知道人家最看重之物,不仅如此,她连最亲近之人也未看清。
晏记玉是天生天真,不擅识人,她则是为爱蒙蔽,葬送一生。
沈照舟不会救她,老死于南监已是她最好的结局。
不过这点沈鱼跃不会点破,希望被一点点磨灭,过往的认知逐渐被摧毁,这才是最打击一个人的方式。
“英国公府那些信件是怎么回事?”
“呀,被你发现了。”姬月楼咯咯笑起来,手上的铁链发出碰撞声,“说起来,你小时候怯生生喊我母亲,是让我最顺眼的时候呢。”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沈鱼跃的脸。
沈鱼跃眉头一皱,朝身后侧退了几步,微微撞了下封流尘。
她身子一软,将大半重量倾斜至他半边肩膀上,缓过来后又稍稍起身。这是一个下意识、很自然的倚靠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