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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已是如此,伤害已经造成,到底是他们缺席了她的童年。
他心里所想,脸上一览无遗。
摸着怀里的猫儿,沈鱼跃移开了视线。
他们所愧对之人已经香消玉殒,她不能、也做不到接受他们的愧疚与亲情。
亲情也好,爱情也罢,不管是哪一种,都如一杯危险的鸩酒。
记忆里各式酒瓶碰在一起,到处是她和妈妈心碎的声音,撕心裂肺,缠绵入骨,她劈头盖脸淋了太多苦酒,现已不敢饮得太醉。
“小表妹,”苦涩融掉了口中的挽留之词,晏于风扯了扯嘴角,道:“你之后有何打算?”
眼下天凉沈破,“不必要的关系自然当断就断——”
封流尘一颗心高高提起。
沈鱼跃目视前方,脚下步履不停:“然后回弋阳。”再做打算。
蓦地,心重重下坠。
少年惴惴不安地想,他是不是应该早点告诉她关于那位……
三人各怀心思,出了南监,迎面看见等候于此的沈渺依。
第20章解误会临走挽留
见到众人出来,沈渺依不自觉地捏着衣角。
女子的鼻尖与眼角微微发红,站在那让风儿一吹,好不可怜。
沈鱼跃见她菱唇微动,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那个口型,她看得出,她是想叫她阿姊。
“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沈鱼跃决定给眼前这个继妹多一点耐心。
“……我,”谁知沈渺依刚开口,眼泪便决了堤,不住地从她粉嫩的脸颊淌落。
这厢封流尘仍愣愣纠结出神,怀中突然被人塞了个毛茸茸的东西。
他一抬头,只见沈鱼跃快步走到沈渺依身旁,慌慌张张从怀中摸出一条帕子给人擦眼泪。
“你哭什么。”
她微蹙着眉头,可神情却并非反感,有些头痛地看着眼前不停啜泣的女子,无奈笑道:“我好像没说什么重话吧?”
等了小半会儿,沈渺依终于抬起头:“对不起……”
小时候,母亲从来没跟他们说过关于外祖家的任何消息,她只当自己没有母族的亲人。
可突然有一天,母亲给了她几封信,说是外祖家寄来的。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便能收到一两封信,照常是母亲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