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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跃支着脑袋,回头看他:“哪里不一样?”
少年垂眸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倒觉得我们也许是同类呢。”沈鱼跃语气随意道。
流尘,流尘,身为皇子却流于微尘,不难想从小到大他会经历的什么,可她又好到哪里去呢?
她或许有一个美好幸福的童年,但十岁时,父亲生意场上失意,开始酗酒,殴打她和母亲,从那时开始,他们的遭遇便已有重合。
痛恨难捱。
他们都是伺机忍耐之人。
她还记得自己最初选择法医学的原因。
父亲家暴母亲致死,却动用权势,在司法损伤鉴定上走了关系,导致她官司败诉。
她与小姨守在殡仪馆的火化炉旁时,罪魁祸首却正陪着他的新家庭,在万人广场上赏烟花,数着新年的倒计时。
那时她便发誓做最正直之司法鉴定人员,让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无处遁形!
“……药上好了,”封流尘声若蚊蝇,“我闭上眼,你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