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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画?”
他身后的传来青年的不悦的嗓音。
沈夜转过身,本想质问对方的行为,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再遇一场随风而落的花雨。
师哥说要离桃花远一点,不然会陷入麻烦。这话还真不假。
至少这场雨已经影响到他对面前这个胡作非为了一番的青年的判断。
缓缓飘落的花瓣中,青年美得像油画中展翅飞出画布的纯白天堂鸟——这花也是难得的花鸟同名,沈夜记得以前写生的时候老师说过它“自由幸福”的寓意要永远比一样花鸟同名的杜鹃明朗几分。
他没来得及说话,也忽然想不到该说什么了。
但对面的青年也似乎有些微怔,瞪着水灵的小圆眼睛盯着他看,口中失声吐露出一句:“月、月光……”
他说完以后,好似被自己的呢喃惊诧住了,闭了嘴巴,面上浮起一层浅粉的云彩,又立即把头转向别处。
沈夜仍旧说不得话,愣愣地见少年转头看向别的地方,薄唇抿紧地转换着自己方才的表情,最后以一副骄矜的态势往自己这边看了回来。
“你的画?”他抱着手臂,微抬下巴不满道,“谁允许你画我了?你很喜欢没有经过允许就随意画别人吗?”他声音跟风铃似的清亮,生气的腔调也是故作的威势,骄慢得让人心痒痒。
沈夜反应过来,正想道歉,却听对方嫌他刚才的素描太难看,命令他重新画一幅。
“现在,立刻。”
“那……那你还得拉小提琴……”沈夜温弱地提醒他。
“哼。”
对方拾起靠在树边的小提琴,重新开始了演奏。曲子已经不是先前那一首,乐音别有点沉静忧郁。
沈夜坐在离他好几尺远的正前方,眼目双耳皆在享受,坐了两个多小时浑然不觉疲惫。那素描画好的时候,人物已相当的传神灵动。
拉小提琴的青年一小时前便停止了演奏,后面专心地做着模特。他看着那副素描,很有些满意,摆着小架子夸他画技不错。
沈夜那张愁气自生的面颊浮出一个腼腆的笑来。他问了一个心里一直记挂着的问题——他的名字。
“南霜。”
对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