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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推拒了他递的果子,坐在板凳上,和在太阳下渐渐融塌的蛋糕奶油似的泄劲。他忸怩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看了李鹤晚一眼,一双杏眼眼尾通红。
李鹤晚同样打量他看,但越看越觉得对方总有点在演琼瑶言情剧的嫌疑,于是盯着盯着也觉得腻了。
“其实……我也知道的,”青年抽抽鼻子,轻声说,“我也知道阿逍他除了你以外……也还和除了我以外的人在交往……”
李鹤晚听了他这句话,又见他矫揉造作地瞥过自己一眼,脑瓜子不禁嗡嗡的疼。
对方说的这句话乍一听自相矛盾没什么逻辑,实际给有心人细细地一品就显出那点又醋又茶的味道来。其实青年无非是暗戳戳地在给自己上眼药:纪逢逍是个花心风流的海王,不止跟他们两个搞暧昧——大家不是池鱼就是备胎,反正总成过客,谁也不比谁高贵。
李鹤晚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故作出一副惊诧的表情,声音装出点愤懑:
“纪逢……逢逍这个人居然这样,太过分了,”他抬手重重地拍过床板,“我一出院非跟他分手不可!”
青年的眼底闪过一点欣喜,又蓦然遮掩起来,附和说:“他……他实在太坏了。”
李鹤晚把他那点绿茶味的小心思看在眼底,没有揭穿,心里想着:我本来也不和你一个赛道,随便你怎么表演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