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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北方雷池有龙骨，”他小声重复着方才得到的信息，“可以洗尘，我在想……”

“你想，你想，你以为你想干啥就能干啥啊？”牧依白瞥了他一眼，嘴上毫不留情地说道，“你想想自己时灵时不灵的身板，你还想取龙骨……”

苍杪叹口气，扒拉一下牧依白的头：“你懂什么！我这不也是为了师父……万一他要是真的堕魔，即将把我一剑捅死，我当下便祭出龙骨，岂不是救下我师父一条性命，我说不定也能好过点儿，不至于死于当场，哪管残废呢，留条命也不亏。”

“ok，fe，您真是个舍己为人的英雄呢！”牧依白吃完了这碗饭，又开始想吃点儿甜食来填补一下肚子，“我事先说好啊，我可不去。我好容易有了盛世美颜，咱说好了去江南的，我还想在江上坐船呢。”

不知道为啥，苍杪见了她这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就觉得烦。

可能这两人是灵魂的双胞胎，看到牧依白，就相当于看镜子中的自己吧……

简而言之……就是一样的臭美。

苍杪转了转眼珠子，说道：“真的希望您每天睡醒的时候好好照照镜子，并且在墙上挂一张我的画像，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还没有照片。”

“好端端的我挂你的画像干什么，”牧依白扁扁嘴，开始喝茶水消食。

“因为我的画像有助于你认清自己的位置，”苍杪把头发往后顺了顺，把脸往前递了递，“毕竟我才是盛世美颜。”

“死给。”

苍杪不爱搭理她，也再没心情吃饭。

方才谈论龙骨的一对修士已经撤了桌，不知道往何处去了。但是“龙骨”已经变成一根刺，长长久久地扎进了苍杪的脑子。

两人付了账，苍杪就带着牧依白开始御剑。他左手提着眀焰的笼子，右手拿着晏兮送的剑鞘，活脱脱是一位吃完早饭出来遛弯的北京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