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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爱意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这并不能由人所控制。

朝夕相处之间，李豆子随时能够感觉到林长风对他的照顾，偶尔也能发觉对方会趁自己不注意时偷偷出神，就好像现在这样。

起初他不明白，只是感觉很熟悉。

后来他记起来了，这种眼神，好像爹爹以前看着娘亲那般，是心疼、是怜惜、是……畏惧。

他在害怕什么呢？

李豆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睛很水灵，很……漂亮——林长风想到这个词，先前说李豆子不出众，那是错的，不过——

他看出来了——林长风脑海里突然涌现这句话。

“不起来干嘛盯着我看，莫非是想压垮我？”林长风听见自己这样说。

李豆子眼神闪了闪：“还不是你害我摔倒，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两人起身拍拍泥土，不尴不尬得交流着，谁也不敢看对方。

摔倒时，两人身上的背篓没有取下，林长风的那个已经被压坏了，里头装着的一把小青菜也烂的不成样子了。

要放在平时，李豆子都得嚷嚷了，这会儿他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种无法言说的古怪氛围在笼罩两人周围，回去的路上并不像平时那样说说笑笑，两人默契的保持安静。

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临睡前。

李豆子像往常一样洗漱上床了，林长风躲在火塘前修补今天被压坏的背篓。

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还是挺大的，更别提当时李豆子还在他身上，这个小背篓已经压的不成样子，花功夫修补还不如重新编一个来的节省时间，再说他的背篓还有好几个，完全用不着熬夜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