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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曦的病房在顶楼最安静的位置。
晚上的顶楼没什么人,值班的年轻护士正在吃东西,见两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立刻站起来询问:“你们好,请问你们……”
不等她说完,白子儒抬起手挥了挥,护士疲惫的眼睛在瞬间放空,坐回位置上继续加料包。
“电梯和顶楼的摄像头我也解决了。”白子儒声音轻轻。
虞缘没想到他这么细心,眼神讶异,撞上他和虞良一模一样闪闪发光的琥珀眸。
在电梯灯光的照耀下,蜜糖一样的眼底和虞良之前的小眼神一模一样。
虞缘张张嘴:“……嗯,还是你想的周到。”
她看见那双眼睛如白日焰火一般陡然亮起来,他没有笑,眼中却满是笑意。
“走吧。”虞缘局促走出电梯,手腕猛地被身后的人拉住。
他语气中没有之前强作熟稔的紧张,声音冷冷清清,“我走前面,你殿后。”
整个顶层很大,楼下的病房有三十来个,可相同的面积这里只有六个。
六个房间都没亮灯,黑沉沉的,都隐隐弥漫着黑气。
“看来是场鸿门宴。”虞缘看着走廊尽头那扇缓缓打开的病房门。
陆景曦一瘸一拐从房间里走出来,蓝白竖纹的病号服上有不少血迹。
她一张脸素白,眼睛黑沉沉,身边站着一个诡异的纸人,风一吹,纸人呼啦作响,在长长的走廊里不断回响。
“知道是鸿门宴,你还来。”陆景曦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她话音未落,随着风升腾而起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陡然充斥满了整个顶层。
在她身后没有关上的病房门处,虞缘看到了一只熟悉的胳膊。
上面挂着一条手串,是之前虞良和清丞给陆宴编的。
陆景曦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黑黝黝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笑意,“不好意思啊,你弟弟他……好像回不了家了呢。”
虞缘轻轻皱了皱眉,“你把他杀了?”
“什么叫我把他杀了?”陆景曦无辜摇头,“明明上次我就想把他和你徒弟一起解决了,可是他不长记性啊!我一装可怜,他就来了,这不能怪我啊虞缘……”
她咧嘴一笑,黑黝黝的眼睛看着走廊尽头的虞缘,“这只能怪他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