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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北冥有鱼沉默许久才“啊”了一声。

有个早夭哥哥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短短两三分钟内，他竟然有种世界颠覆的惊慌感。

他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与之相关的问题：“那咱们……哥，他……他是怎么死的啊？”

“为救你姐姐死的。”

半晌没说话的虞缘突然出声，观众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一起的还有昆媛的目光。

“你面上穴气畏水。在你姐姐四岁那年，你们老家遇上过大洪水，那时候你大哥应该才六岁，但洪水来得突然，家里没有大人，你大哥带着你姐爬上了一块浮木，可是那块浮木并不大，你姐姐爬上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位置，你哥哥只能抱着浮木顺水流波，直到体力支撑不住被水冲走。”

她停顿了一下问昆媛，“我说的没错吧。”

“……嗯，”电话那头，昆媛的声音带上了一些哽咽，“没错，具体情况就是这样。”

从某个方面来说，应该是她哥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

那时她哥也还是个孩子，完全可以不管她，可她哥不仅没放弃她，还帮助她爬上了唯一一根水上的浮木，自己却被洪水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