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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在火车上没吃完的几个鸡肉罐头、鱼肉罐头都翻出来,全倒进老婆新买的狗盆里,端给它吃。
老黄在外面跑一圈也跑饿了,狼吞虎咽吃得贼香。
能不香嘛。
这种老百姓三天两头吃不饱肚子的年月,谁家给狗吃肉罐头这么奢侈的东西?
杨思情在北京买的时候,柜台阿姨问她怎么买这么多,你们家人这么爱吃罐头啊?
杨思情说这是买给狗吃的。
柜台阿姨当时那个“她是败家娘们”的眼神,快别提了!
杨思情往桶里兑好凉水,从厨房提到门口,弯腰低头,把头发都倒拨下来,再在肩膀上垫条毛巾,舀水浇头。
坐火车几天没洗头,一摸,一手油。
做饭都可以不用倒油,直接抓一把头发往锅里涮一涮就行。
蓝巍走过来帮她舀水浇头,眼底是她芙蓉颜色的后颈和耳背,被温水染出浅浅的红晕,秀美、诱人、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