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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姐,我先问你:如果你男人之后被派到外省当兵,你要跟着他去吗?”
杨思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嗯,嫁鸡随鸡,而且蓝巍也希望我待在他身边,他离不开我。”她迅速反应过来,“是不是蓝巍之后会被派去外省军营?否则你不会这么问我。”
“哈,杨小姐你变机灵了。”
小陈所有的夸都跟骂差不多。
杨思情懒得再说他,自动屏蔽,只问自己关心的事:“蓝巍会被派去外省哪里服役?”
“你现在的人生跟他交织在一起。我们例行监测你的人生轨迹时,顺便得知了他在今年下半年会被派去北疆当军官。”
“北疆?”
“就是xīn • jiāng北部。”
“xīn • jiāng!”
杨思情听闻噩耗,脸色变得不咋好看,对“新婚礼物”的期待值呈滑铁卢下降。
人生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去年堪堪跟蓝团长聊过自己害怕他会被派去祖国的偏远地区,没有这个,没有那个。
话还是热的,小陈就提前过来给她“报丧”了。
“七八十年代的xīn • jiāng,很多地方还没开荒吧。”她问。
“嗯哼。”
“蓝巍要去服役的部队,是在一个比杨思情b老家还艰苦的地方吗?”她心有戚戚焉地问。
“嗯哼。”
“那个地方……有没有dú • lì卫生间?”她明知故问。
来到七十年代,杨思情生活中最关心的两点就是:蓝巍和干净的卫生间。
蓝巍和厕所平起平坐,要问她爱蓝巍有多深,厕所代表她的心。
“有公共卫生间。”小陈把旱厕用一个更委婉的同义词替代,闲闲地说着风凉话,“你可以让你男人给你建一个dú • lì卫生间嘛。送厕所,极致的浪漫。”
杨思情的上半张脸全阴了:“小陈,你现在是鸟,不会说人话就别说!我看你也别送我什么新婚礼物了,你已经送过了。”
“嘎,我送你什么啦?”海鸥小陈困惑地歪歪鸟头卖萌。
杨思情只想捏下它萌萌哒的鸟头:“送给我一颗大铅球!我现在满肚子冰冷沉重!你今天要是没有假好心过来给我送什么狗屁新婚礼物,我还能有个好心情跟蓝巍过几个月甜甜蜜蜜的新婚蜜月期。现在,我活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