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页
杨思情在她眼中读到一句经典的话: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她不理解:“呃,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我看你跟我说了好几次等等再出去闯荡,国家过几年政策就松了,好像很自信国家一定会按你说的去做。”
“哦,是这个啊,因为我有预知未来的特异功能鸭~”杨思情真亦假时假亦真地说,末了眨眨一只眼,调皮地笑。
褚翠由此认准了一定是蓝家给她的消息,不过事关国家大事,兹事体大,她不好直接点出是蓝家告诉她的。
决定就按她说的,再观望两年国家的政策动向。
只是……
“只是我的人等得起,我的岁数也等不起了,唉。”褚翠更低地弯下腰叹气,形容怎一个“丧”字了得,“过完年我就二十二了,我妈操持完我二哥的婚事就要来盯梢我了。我想早点逃去广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摆脱我妈的操控。”
全天下的母亲都有个通病,喜欢安排儿女走在自己认为正确的、没有荆棘的道路上。
可惜母亲跟母亲之间也有优劣,一些母亲受自身素养限制,为儿女选的道路不一定正确,严重的还会砸了儿女的人生。
杨思情劝褚翠女大当嫁吧,人家不想结婚,这么劝就是在跟她唱反调;劝她要遵从初心,坚决不嫁人吧,她自己又快结婚了,这么劝又虚伪又没有说服力。
思来想去,只能聊胜于无地安慰:“你二哥不是还没结婚,你的事还远着,瞎操什么猴年马月狗日的闲心。”
褚翠话里有话地呵一声:“恐怕我二哥的婚事快了,可能会比你跟蓝哥结得都快。”
杨思情钩着毛线扭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人家哥哥结婚,她能说什么?喜酒管饱吗?她自己的婚事她都愁死了。
褚翠又斜着眼,鬼鬼祟祟地问她:“思情,卞玫之前是不是跟蓝哥相亲过?”
好嘛,这事儿到底传进她的耳中。
宣传部跟文工团的办公楼虽然隔着大半个军院,但这点距离对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346/s来说,不足挂齿,八卦虽迟但到。
杨思情心里挣扎了一下下要不要承认,最终轻轻嗯一声。
褚翠说出更劲爆的八卦:“听说你当时就在他们相亲的店里,蓝哥一下子就对你一见钟情,跟卞玫象征性吃顿饭,一回院就明确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