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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还在抽噎，“霍璋他……”

苏雪茶拧眉，“他打你了？！你看我不撕了他。”

“不、不。”苏浅浅赶忙否认。

“我找不到他了。”

“问过他特助没有？”苏雪茶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小事。

苏浅浅说事情太大她不敢一个人做主，一开始想问她的意见，苏雪茶却在外头和朋友吃饭。她转头又想问霍璋，他也联系不上，心态顿时就崩了。

苏雪茶没想到她居然为了这么点事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仰天长叹：“你别哭了。我今天就回西城。”

他们聚餐的地方就在小区外的餐馆，离家不远，楚无咎就没有开车。吃完饭他慢慢地走回家，路过小区门口的惠民超市，不知不觉地就走了进去。

他站在货架前，随手拿了一瓶水。

小李余光瞥见有客人来，一时犯懒不高兴招待，于是叫道：“小关，去结账。”

楚无咎看着她分明是对着空无一人的货架在喊，收银台处还是没有人。小关，又是小关，反复出现第三遍的名字终究是在心里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疑虑的涟漪。

被呼唤的小关并没有出现。

小李的眼神空茫了一瞬，转而平静地走到收银台前操作，熟练地扫码、微笑：“承惠三元。欢迎下次光临。”

楚无咎付了钱，问：“小关是谁？他今天没来上班么？”

“小关是谁？”小李的语气犹疑，摸不清是在重复楚无咎的问题，还是她也抱有同样的疑惑。楚无咎等待着回答，哪怕是否定的。

几经变换的神情最终定格在前一秒的微笑表情上。

小李茫然地，仿佛瞬间遗忘了楚无咎的问题似的，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话：“欢迎下次光临。”

这一瞬间的小李和那个刚毕业的活泼小姑娘已经毫无相似之处，看起来像个呆板至极的机器人。

这一幕真叫人觉得恐怖而齿冷。

楚无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了惠民超市，顺着熟悉的路回到家中。他没有坐电梯，老式居民楼的楼道阴暗潮湿，摆放着诸多杂物，他在拾级而上的过程中，离开多时的灵魂再次被躯壳捕获，他停了下来，眼前斑驳的墙壁让人觉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