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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嘛。”司羽拉住他,嬉皮笑脸,“我救了你,连谢谢也不说一声吗?”
楚无咎扒拉开他的手,“谢谢你。”
“好敷衍。”司羽有点难过,漂亮的眼睛染上雾气,他伤心地问,“我们记得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怎么会这么冷漠啊。”
“你今年二十七岁,不是十七岁。别在我这玩过家家和好朋友那一套戏码。”
司羽被楚无咎冰冷的话语噎得半晌张不开嘴。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了个把月,那个有着柔软善良的心灵和温柔的外表的楚无咎就变了。
或许是他的不告而别带来的打击,使楚无咎柔软的心灵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口。现在的楚无咎冷得像块冰,对他也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司羽垂下眼睫,轻声道歉:“当初是我做的不对,不该一声不吭就走了,让你担心。可那都是有原因的……”
八号的离开从来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无休无止的背叛循环进行到第三轮,楚无咎大概就已经窥见了自己之后的命运。
一次一次的重复,是不幸猜测的印证,疑惑爆发而又不得其解的引子,他被强硬的力道扭曲了精神,变成了终日困在房中工作和发呆的幽灵。
“小八。”楚无咎声音轻柔。
这不禁唤醒来司羽心底的窃喜,或许楚无咎冷酷的态度并不代表着不可挽回,他向来是心软的人,又怎么会真正生他的气?
司羽朝他看去,起伏的情绪明明白白都写在眼睛里了。
“我生病了。”楚无咎的温柔里掺了把冷酷的刀子,仿若一记重锤,砸得司羽心头发慌。楚无咎轻声细语,“脑子里生了很严重的病。这里面有你的一份功劳,你该不会想忘记了它,或者就干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楚无咎觉得,他是病了。黑雾否认了他对自己的脑子动了手脚,非人生物说谎不会那么流利而无辜,更何况黑雾其实不怎么懂得人类,说谎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不是黑雾动的手,那就只能是他生病了。
楚无咎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放弃工作,离开花费了大半积蓄购置的小屋,去西城治病。
如果黄金治好了他的病,楚无咎也许会留在西城,也许会顺应自己之前的计划,去f国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