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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张开双臂，在太监的帮助下穿上冕服，道：“苍卿莫要小瞧了朕，朕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过一个小小的封官大典罢了，放心，朕无事。”

“一想到今日之后，朝中将多出这么多新面孔，朕心中就欢喜。”皇帝还笑着和苍玄开了句玩笑话，“每日早朝看着那些熟面孔，朕都看腻了。”

苍玄难得心情好，也与皇帝开了个玩笑：“这么说来，陛下看臣应当也看腻了？”

皇帝却是转过身来看了看他，温声道：“不，这满朝大臣，唯有苍卿，朕是怎么也看不腻。”

父子二人凝望着彼此，虽未正式捅破彼此的身份，但两人都从彼此的目光中读懂了些什么。苍玄看着更换上冕服的皇帝，忽然发现，比起之前，皇帝的身形竟是消瘦了许多。

许是这些时日病著，吃不下睡不好导致的吧？

苍玄心想。

可蓦地，他心中忽地生出几分慌乱，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出发前，苍玄再次询问：“陛下身子当真无事了？”

皇帝道：“好了，苍卿，朕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