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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指责，晏星河能做的，唯有沉默。

过了片刻，晏星河才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瑶华，眼里有愧疚，也有决绝。他道：“我也想履行对你的承诺，可是我必须得走——这场闹剧，也该终结了才是。”

瑶华咬牙切齿地喊：“你以为你死了，三界之间的战争就会结束吗？！别异想天开了！你要是死了，什么都不会改变，只是多了一具叫做‘晏星河’的尸体而已！”

他第一次生气得说了这么多狠话，可面对他的控诉，晏星河却好像如释重负般笑了笑，瑶华不知道为什么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笑得出来，他都难过得心都快要碎成两半了，有时候他真想挖出晏星河的心来瞧瞧，看看这人的心还是不是鲜活的。

晏星河的心当然是鲜活的——事实上，他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炙热过。

他知道瑶华舍不得他，这种“舍不得”的情感，对晏星河来说并非累赘，或许在此后的许久，乃至于直到死去之前，他都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曾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仍旧义无反顾地珍视着他。

晏星河对瑶华轻轻地笑了笑，一如既往般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