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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星河迫不及待道：“那你快告诉我！”

男子低垂着眼，道：“至少在我失去之后，我做了很多的事情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并且成功了——这大概就是我那一生最为幸运和成功的事情了。”

晏星河认可地点点头，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男子又道：“不过……为此，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晏星河内心忽而有些不好的想法。

他问：“什么？”

男子道：“作为交换……我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与魔神做了交换，并且许下了来世身死后不入六道轮回的代价。”

晏星河一怔，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许久后才慢慢地缓过神来，十分愤怒地揪起男子的衣领，皱着眉质问他：“你、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为什么要拿我的以后来赔！”

男子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淡淡地看着他，眼中既是怜惜也是歉意。他苦笑道：“可我不这么做的话……不管是你还是我，既不会相见，也不会再遇到师尊。”

晏星河的手微微一颤，哑声道：“你什么意思？”

男子微笑道：“我上辈子所犯的最大的错，就是爱上师尊，却又没能从死亡前将他挽救回来。”

晏星河愣了愣，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慢慢地松了揪住男人衣领的手，很久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意思是……你所做的所谓‘弥补’，就是让师尊重新活过来？”

男子沉默片刻，而后点了点头。

晏星河脑中已有些混乱，他道：“那我是谁？你是我，那我是谁？”

男子仍旧摇摇头，道：“我不是你。”

晏星河咬着牙，道：“你分明就是我！是你让师尊重新活过来的，那我又做了什么？”

男子微笑着，仿佛很淡然般道：“你让师尊爱上你了呀！这难道还不够吗？”

他明明在笑着，可晏星河却觉得，他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晏星河的心很痛。

他闭着眼，沙哑地问：“师尊不爱你吗？”

男子依旧在笑，却笑出了一滴泪水来，这滴泪水悄无声息地落在他的手背，却又在片刻间消失不见。

他并不说话，晏星河却已明白他的回答是什么。

他静静地说：“你爱着他就好——”

别看我的落魄。

【作者有话说：哇，终于写到这里啦！明天就要坐飞机去上学了，真不想离开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