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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心碎不已的时间里,看似是这个孩子在依靠着晏星河,其实是晏星河在依靠着他。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或许他早就撑不下去了也说不定。
在整个幻境都即将破碎的最后,晏星河看到尚且年幼的自己用一直珍而重之保存着的珍珠耳环给这个孩子换了一包甜腻腻的花生糖——虽然品相不太好,可这已经是战争年代里他能给这孩子换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晏星河听到自己轻声唤:“小仙——”
【作者有话说:我做梦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完结】
第一百零三章荒唐(三日阴雨不断,受罪绵久平常)
余清衡睁开眼睛的时候,晏星河也已醒了过来。
他刚看书看得乏了,便小憩了片刻,烛火也不知什么时候燃尽了去,只余短短的一截蜡泪还留在早已用得生锈的烛台里。
分明是漆黑的夜里,可却有一对莹莹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余清衡轻叹一声,伸手燃起一根新的烛火。
暖黄的烛光随着窗外飘进来的风在空中欢快地跳着舞,发出轻微的“哔啵”声。明明是这样寒冷而无情的雨夜,在这间小小的房屋里却又有了温暖而柔情的感觉。
晏星河眨了眨眼,从床上坐起身来。
酸痛麻木的四肢在无声地告诉他:他已经是个睡了许久的人了。
晏星河看着窗外似乎从未停歇过的雨,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余清衡坐下来,倒了一杯水。他道:“整整三日了。”
“啊——”晏星河小声地感慨了一下,道,“可真是够久的,我都不知道我这么爱睡。”
“毕竟你病了。”余清衡喝下一口水,又重新打开面前的书,“病人总是爱睡觉的,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晏星河耸了耸肩,朝着余清衡伸出手,道:“可也不见得哪个病人会一连睡上三天三夜的。”
余清衡顿了顿,把手里的杯中递给他,道:“或许你淋的雨不是让你发得烧,而是让你得了一种名唤‘懒’的病。”
晏星河撇撇嘴,毫不介意地就着余清衡刚刚用过的杯子饮了。他慢悠悠地说:“您说得对,但我得了懒病,也不能说您就毫无关系。”
余清衡撑着脸,看着书,淡淡道:“那你说说,我又有什么错?”
晏星河一杯水喝完,仍觉得喉咙里是火辣辣的疼。他轻咳一声,余清衡便将眼从书里抬了起来,二人默默相视片刻,最后还是余清衡败下阵来,妥协般地放下书,接过晏星河手里的杯子,替他再倒了一杯温水。
晏星河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又将那杯由他亲爱的师尊亲手倒好的水饮了,才舒畅地叹谓一声,优哉游哉道:“您看,这就是您的错了。”
余清衡哑然失笑:“这么说来,我刚刚就该任由你渴死算了。”
晏星河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似笑非笑的。他道:“那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就算您不给我倒水,我也会自己走过去倒的——”
余清衡轻哼了一声,重新拾回书本来看,他道:“你要是愿意爬着去倒水,我倒也不介意就这么看着你。”
晏星河咧嘴笑了笑,道:“我知道师尊您是不舍得的。”
余清衡挑了挑眉,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舍得?”
晏星河抿了抿唇,将杯子在一旁放好了,手臂一撑就要让自己从床上站起来。结果上半身是起来了,结果脚却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酸楚、剧痛一并袭来,晏星河眉头紧皱,险些就要从床上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在这段心碎不已的时间里,看似是这个孩子在依靠着晏星河,其实是晏星河在依靠着他。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或许他早就撑不下去了也说不定。
在整个幻境都即将破碎的最后,晏星河看到尚且年幼的自己用一直珍而重之保存着的珍珠耳环给这个孩子换了一包甜腻腻的花生糖——虽然品相不太好,可这已经是战争年代里他能给这孩子换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晏星河听到自己轻声唤:“小仙——”
【作者有话说:我做梦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完结】
第一百零三章荒唐(三日阴雨不断,受罪绵久平常)
余清衡睁开眼睛的时候,晏星河也已醒了过来。
他刚看书看得乏了,便小憩了片刻,烛火也不知什么时候燃尽了去,只余短短的一截蜡泪还留在早已用得生锈的烛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