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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很好了。余清衡想。
……
晏星河闭上双眼陷入黑暗,眼前却又出现了雪——一场无边无际的大雪。
晏星河晕晕乎乎的,翻来覆去地好像是睡不着了,干脆在半夜里就寻了块后山的空地去练剑。
无邪峰分明是不落雪的。
于是他的剑只有突如其来的冬雨会看。
雨点落在他的发上、脸上、衣上、手上。他应该觉得冷——冬日的东西应该都是冷的。
但是有一柄绘着夏雨荷花的伞打在了他的头顶。
油纸伞并不大,并不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子。风吹雨淋,但晏星河却并不觉得冷。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呢?”来人用衣袖抚了他脸上雨痕,“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淋雨这爱好?”
晏星河收了剑,轻轻地笑。
“我睡不着,就干脆来练剑了,只是没想到半夜还会下雨。而且,您不也没睡么?”晏星河接过伞,又将小小的伞往余清衡那边偏了偏,遮住他露在外头的半个肩膀,又问他,“您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