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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星河的肩膀颤了颤。
他缩了缩脑袋,有些支支吾吾地说:“确实想知道……”
余清衡好笑道:“这回不逗你了。我告诉你——是秦淮告诉我的。”
晏星河狐疑道:“秦长老?”
余清衡点头道:“是他。当初谢江秋在金鳞台时,他也同样在那。谢江秋愣是拉着他说他面前有你的幻影,但你与他关系素来不错,秦淮便觉得奇怪,而后告诉了我们几位长老听,怀疑是金鳞台年久失修了。”
晏星河沉默一瞬。
原来连秦长老也会觉得金鳞台是年久失修么?若当真如此,此次谢江秋说金鳞台上没再看见他,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晏星河问:“师尊也这么觉得?”
余清衡眯了眯眼,道:“我不觉得。谢江秋这么说可能是他自己身上出了问题,秦淮这么说怕也是为了诓骗沈青烟经费来去与人xià • zhù……”
晏星河汗颜道:“我倒不知道秦长老是这种人……”
余清衡微笑道:“那你跟我这么久,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晏星河便低头不说话了。
余清衡继续道:“金鳞台虽是古老至极的物件,但总归来说其核心只是一个简单却坚固不已的方石,若非震天撼地之能,是无法损害其核心半分的。”
“好吧……”晏星河讷讷地应了,又问,“那为什么秦长老会在金鳞台里?”
“金陵山不就是秦淮的家嘛。”余清衡道。
晏星河揉了揉嘴角,说:“这个我是知道的……”
“那他在金鳞台里不也是件正常的事?”余清衡悠悠然道。
晏星河被绕得有些迷糊了,但很快地,他就回过神来,大睁着眼说:“不对啊!金鳞台可是罚人的地方,秦长老没事儿去那里做什么!”
余清衡轻轻地笑了笑,道:“看来你还不算太迷糊。”
晏星河耷拉下眼,语气里变得有点委屈,他幽幽地道:“师尊又耍坏心思……”
看他心情低落,余清衡便不再逗他了。他道:“因为秦淮曾经也做过一些不大好的事,所以他也是要去金鳞台挨一挨罚的。”
晏星河又来了兴致,他问:“是什么‘不大好的事’?”
余清衡想了想,后慢吞吞地说:“大概是……类似于辜负良家妇女之类的坏事。”
晏星河惊得险些从剑上跌下去。
余清衡扶了他一把,他才堪堪稳住身子,但仍是惊诧不已地重复道:“辜、辜负良家妇女?!”
余清衡再次思索一番,道:“可能也不算‘良家妇女’……”
晏星河皱眉道:“不管是不是,这样是不行的!”在晏星河看来,骗人感情可比骗人钱财可恶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