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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大脑非常不给力地让他硬是没想起个具体事件,只记得好像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当着师尊的面发酒疯说要去跟瑶华比剑。
不过今日晏星河看余清衡,见他的脸色如常,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是一件事儿都没落下,他旁敲侧击地问了下昨晚的事,余清衡倒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仿佛觉得是他的错般。晏星河也是迷迷糊糊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今日试菜看书练剑样样工作都没心思,比剑时那神游天外地瑶华都气得把剑一丢说不跟他比了,说真没意思。
还好这样的光景也持续得并不是太久。晏星河自认为是个想得很开的人,只要余清衡没说,那他就当那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他和余清衡两个大男人的,就算他那晚是昏了头想对余清衡行点不轨之事,余清衡那性子也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怕不是不把他踹到地上晾到天明才算完事。
要看开点、看开点。然后晏星河就下定决心要把那天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之后的事就是日复一日的练功、比试、修炼……偶尔去天缘峰瞅瞅谢江秋,见这人自打去了趟金鳞台后就乖顺不少,居然真的有为几日后的门派考校而好好修炼,身为大师兄的晏星河表示很欣慰。
晏星河和谢江秋聊了没两句,正打算回去呢,却见楚溪芸端着盆热气腾腾的汤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晏星河还寻思着是什么,却见谢江秋立刻变了脸色,原本还扬着的嘴角顿时就耷拉了下去,他一扭头看着楚溪芸,楚溪芸也笑眯眯地看着他。总归还是当徒弟的拗不过当师父的,谢江秋仿佛认命般低下了头,幽怨道:“师父……这鸽子汤也喝太多天了吧?再喝我都要喝吐了……”
楚溪芸倒是一点儿都不赞同他这话。她伸手从碗柜里拿了三个碗和三双筷子出来,顺便默认了让晏星河留在天缘峰吃饭,她首先给谢江秋盛了一碗递给他,谢江秋不情不愿地接来喝了,楚溪芸这才道:“所谓‘一鸽胜九鸡’,鸽子汤大补,你正长身体呢,多喝总是坏不了你的。”
“不过师伯……按道理来说自从上次之后离凰师伯应该不会再给你送鸽子来了啊,那这些鸽子你是哪里来的?”晏星河颇为好奇地问道。
“哦,这个啊,”楚溪芸喝了一口鸽子汤,后笑嘻嘻地看向晏星河,十分得意道,“当然是我亲自上凤台山拿的啊!”
“……”到底是拿是偷,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可若非要问楚溪芸,楚溪芸大概也只会理直气壮地说诸如“师姐师弟之间的事儿那能叫偷么”这类的话。楚溪芸这性子实在是太好摸清楚了……晏星河默默地低头,看到自个儿碗里还装着只死不瞑目的鸽子脑袋。
不过对楚溪芸的行为不认同归不认同,晏星河还是不得不承认楚师伯的鸽子汤还是做得很好喝的,其中应该也少不了对灵鸽“精心喂养”的离凰长老的功劳——晏星河蹭了碗汤,后面觉得待在天缘峰好像就没什么事儿做了,于是跟谢江秋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琐事后就下了山,路上居然又遇到了花卿卿。
花卿卿本来还跟一个女弟子走在一起的,看样子走的方向和无邪峰是完全背道而驰,但花卿卿也不知怎么的,跟那女弟子说了几句后便小跑上来凑到了晏星河的旁边,说是忽然想起有事要去一趟落梅峰——落梅峰倒是就挨在无邪峰旁边。可花卿卿一介放鹤山的内门弟子,又能因什么事要去落梅峰呢?晏星河心知肚明,但并不点破她,只由着她跟了自己聊了一路,期间的话题无非就是瑶华相关,只不过这次的花卿卿问得更加直白,毫不掩饰地将自己对瑶华的那点心思展露了出来。
若晏星河没有记错,她与瑶华,不过是在升仙大会的最后一关时才有那么些许关联吧……该说是瑶华魅力太大还当说花卿卿太过执着?晏星河也不好妄下定论。
最后直到快到无邪峰时,花卿卿与晏星河告别,晏星河却还是忍不住多嘴劝告了她一句:“师妹,瑶华师弟一心向学,对修炼之外的事物并无太大兴趣——尽管知道你并不爱听,但师兄还是要劝你一句,莫要在他身上寄予太大的希望。”
他说得委婉,但花卿卿不可能听不出来。可花卿卿得知后,却并不是晏星河想象中的那般失魂落魄。她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后对晏星河道:“师兄,我晓得的。不过……”她话锋一转,猫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晏星河,“师妹也要在这里劝一句师兄,莫要多管闲事。”
【作者有话说:书接上回。
第二日作者路过看到屁股下垫着软垫的小憩的晏星河,心生好奇,遂上前观察。星河醒转,无语地白了作者一眼,复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