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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搭上了时郁的后颈，微微眯着眼，指尖也能摩挲到自己留下的伤痕，“没想到我还真小看你了，区区一个人类，倒是让我很意外，要不是我是血族，怕是……”

南浔顿了顿，没把话说下去，但时郁好似听出了意思，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指，“抱歉，我只是…”

“只是什么？”南浔笑了笑，意有所指，“算了，这要是我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类能承担得住的。”

时郁顿了顿，不知道信了多少。

南浔舔了舔嘴角，似乎还在回味着那时候热血的味道，“我本该将你变成吸血鬼的，但想想，当人类也挺不错的。”

他说着，眸色不自觉变得温柔，好似在怀念着什么。

他这副神情落入时郁眼中，顿时蛰得他生疼，可时郁却什么也没说，分明知道对方并不是将自己当成另一个人，可他却知道，他会一直活在那人的阴影之下。

在他活着的这几十年来，南浔的目光会落在他身上，可一旦他死去，这人就不会再记得自己。

可人类是贪心的，时郁也不例外，他食髓知味，便想要一辈子，可真拥有了承诺，却又想要南浔永远只记住他一人。

如果能够彻底取代那个人……

时郁还没想出什么，下颚却被南浔勾起，他回过神，就望入了那血族狡黠的眼神之中，有那么一瞬间，时郁好似被勾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