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页

温九书好似轻叹一声，“如果只是我消失了呢？”

“你……”

温九书试图扬起嘴角，这一刻南浔才看清他的眼睛，那金眸之中一片淡漠，全然没有上一世界那般生动，好似所有的情愫都消失不见。即便他在伪装，也不再拥有半点情感。

南浔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一般，连带着呼吸都疼了起来，一切又好似回到最初，充满了悲剧和无奈。

南浔只觉得无比的烦闷，他还没说什么，却听到温九书轻笑着，缓缓开口，却又似带着些许卑微，“阿浔，你可曾爱过我片刻？”

南浔此时无比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脑抽去问时郁这么一个问题，就应该直接把人↑了。即便他不懂爱他又如何，那个人注定是自己的。

哪怕要将他打折双腿，南浔也要将他锁在自己身边。

而本质上，南浔与时郁永远都是同一类人。

“哥哥……”南浔嘴唇动了动，不着痕迹地偏开了视线，像是在隐忍克制着什么，“你这又是何必呢？”

南浔当然可以直接承认自己对他的爱。

但很明显，即便此时他说了真话，温九书也不可能会信。

更何况还有一个同样疯魔的时郁在蠢蠢欲动。

温九书像是自嘲一般地笑了笑，原来他剥离丢弃了执念和爱意，付出一切来到这个世界见他，到头来得到的却只有一句何必呢？

南浔望着他那几近破裂的奢望，有些心疼，却稍纵即逝，不免还想感叹一句这要是还在惩罚世界，妥妥又是加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