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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郁微微抿嘴，却没有什么神情。

好一会，南浔才收回了笑意，他顿了顿，这才抬起头，看向了时郁，后者目光似乎未从他的身上离开过片刻，就好像要一直望着他，将他的模样永远刻在灵魂深处。

南浔眯起眼，好像在探究着什么，“为什么系统还在，你却要弄一个假的骗我？”

“你对它太在意了。”时郁有些不喜欢每次南浔提起系统的模样，好似他们才是同个世界的人，而他永远游离在南浔的世界之外，无法接近。

南浔静默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他才轻叹一声，难得有些认真，“哥，你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不是现实世界？”

时郁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如果我说是，你会信吗？”

“会。”南浔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对他来说。

无论是真实还是虚假，都并不重要，唯独这个人才是自己所在意的。

他的存在，才是真实。

时郁瞳孔骤然缩起，似乎对南浔的回答感到意外，还有些藏不住的欢喜，“你不怕我骗你？”

南浔反问着，“那你会骗我吗？”

这下轮到时郁没有说话了。

“只要你说，我就会信，即便它是假的。”南浔低头，将吻落在了时郁的下颚上，“可是哥，唯独有一件事，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伤害自己。”

即便时郁不说，南浔也知道他无时无刻都想要抹杀那些世界的「自己」。

即便只是虚假世界，却都是时郁的精神碎片。如果被抹杀，南浔不确定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时郁眼底掠过些许阴鸷，但稍纵即逝，他温柔地拉着南浔的手，而后穿入指缝，与他十指相握，“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永远都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他的目光分明是无尽的宠溺，像是给南浔应下了承诺。

可这个承诺全数建立在他不会离开的前提之下，谁也不知一旦南浔消失，这个人会做些什么。

南浔心底有些触动，但终究还是被他敛去那股情愫，他笑了笑，“哥哥这样，还不如打造条链子，把我锁在家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