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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玄烛不是没有怀疑过南浔当时随口一说的名字。
只不过那时他并不确定这人就是教不息,只是觉得有异,却没有多想,没想到如今他已然戳破了南浔的身份,没成想他还这般厚脸皮,又故意挑起这名字说事。
被面具遮挡的脸似乎有些不自在,云玄烛冷下声音呵斥道,“教不息,玩够了没有?”
南浔顿时就收起了哀伤的表情,随即勾了勾嘴角,笑得十分魅惑,“果然有了揽月道友,师尊就对我这般凶了。”
在云玄烛发作之前,南浔又问道,“不知师尊,你是何时发现我和他是同一人的?”
云玄烛冷声道,“你第一次出现在梦中时。”
南浔难得有些意外,并非觉得自己的伪装十分完美,原本也就是存着玩闹的心思。
不过是在梦里过分了些许,还想着来了那么几次,云玄烛也该能认得出自己,却不料原来在第一次他就被人识破了。
“原来师尊早知道是我了,却不戳穿我,反而将计就计,结果竟是我被师尊设计了。”
云玄烛语气有些不耐,“你幻作其他模样,留在我身边,无非是想捉弄我,看我被你欺瞒。如今你目的达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师尊怎么能这样说呢?”南浔走了过去,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溪水已然褪去,两人又回到梦境之外,身上的衣裳还是干的,可云玄烛却莫名觉得里衣像是被冷水沾湿,紧紧地贴在他心口,如同那人的手不安分地徘徊。
云玄烛顿时捏住了指骨,南浔似乎毫无所觉地靠了过来,天真地说着,“因为师尊好似不喜欢我,我怕受了伤,成了师尊的累赘,师尊就更有理由丢下我。”
云玄烛冷笑,“在你心中,我竟是这般。”
“师尊当然不是,只是我爱得卑微,生怕做错什么,惹师尊不高兴,只敢来梦中见见师尊,可师尊却连睁眼看我都不愿。”
南浔乖巧地笑着,可目光撩人,带着不明之色,“不过,师尊眼盲时甚是美艳,让我生起想要保护师尊的欲望,还好师尊现在能看到了,往后师尊就能保护我了。”
他说得好像头头是道,却只字不提梦中他如何调戏云玄烛的事,可目光早已经透着他的欲望,落在云玄烛眼中,蛰得他心头一紧,一股羞耻的感觉莫名升起,不免让云玄烛冷下声色,“你还有脸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