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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甚至看到眼底的意外。
只是稍纵即逝。
南浔更像是看错人之后的失落,他收回了视线,一手摇晃着杯里的酒,大口地喝了起来。
陆羽走了过去,也没有开灯,看到南浔坐在阳台的边缘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一样,他忍住想要伸出手将那人抓回的冲动,冷着声音看着对方,“你在做什么?”
“喝酒啊。”南浔嗤笑,“怎么,陆总不会是这么小气,连酒也不让我喝?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陆羽一脸平静,“酒本来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喝都可以。”
南浔闻言顿了顿,他睥睨着陆羽,却像是透过他看向另外一个人,陆羽很不喜欢他这样的视线,“你想做什么?”
南浔没有理会他,反而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看向了远处,话不对题地开口了,“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他。”
陆羽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南浔指的是谁,他脸色顿时就变得十分难看,并不是因为南浔突然提到自家父亲,而是南浔今天这些反应全都是为了那人,一想到这里,陆羽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十分生气,“你有什么资格提他?”
“是啊,我的确没有资格。”南浔一手夹着烟,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向来阴晴不定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些许脆弱,陆羽只觉得刺眼得很。
南浔自顾自地演绎着兄弟情深的戏份,没有注意到陆羽眼底的异样,“你父亲确实一点不不适合陆家。他心跟耳都软得很,在陆家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竟然不杀生,也不知道他怎么活到那时的。”
南浔回头打量着陆羽,说实话,陆羽长相更像他母亲,可是天生心冷,也不知随了谁,“所以你就杀了他?”
南浔静默了片刻,这么些年外头都是这样传闻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澄清。
不仅因为当年陆龄游死得过于突然,当时也只有文重楼在他身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对方,即便他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
后来南浔也调查过,并没有找到什么实际性证据,他猜想应该是真正的文重楼将证据藏起来了。
不过这对南浔来说是好事,至少胡编起来没有任何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