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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张嘴还想和自家将军叨叨些什么,楚骁不耐烦地挥手让管家闪一边儿去。
周管家识时务退出去后,楚骁垂头感到一丝难过,不过两株花,谢兰辞都不会放着不管,可是当年,为什么不管他呢?
是因为不喜欢他吗?
也是,小时候不好好练字,又总是捣乱惹谢兰辞生气,谢兰辞一定是对他厌烦透顶,迫于父皇的权威才继续给他当老师的吧。可是,后来为什么要与李舒珩蛇鼠一窝,密谋毒害于他。谢兰辞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权力,名声,还是别的?
“将军,那个张侍郎果然有问题。”韩其翻窗进来。
“下次你可以走正门,”楚骁指了指大开着的房门,“这里是将军府,犯不着那么小心。”
“习惯了,”楚骁安排的事,上得台面的都交给了洛青,上不得台面的都是由韩其去办,所以翻窗掀瓦都是常事。
“我查了所有和张乾私下有来往的官员,发现闽州知府每月都会给他送几箱土特产,箱子我偷偷打开看了,药材下面都是珠宝金银。探子查到他与闽州知府在闽州一带开了几个古玩店,借售卖古玩向地方官员开口敛财,店里的东西没几个是真的,他们以假货卖出真品价格,部分小官苦不堪言。”
韩其呈上一本账册,“这是在闽州知府的家中找到的其中一本账册,里面详细记载了他古玩店的所有交易往来,他的地下室里还有很多与张内使贪赃枉法的往来信件。”
楚骁拍了拍账本上的灰,嫌弃地翻了几页,又随手合上,嗤笑一声:“黑吃黑,大梁的官员真有意思。”楚骁手指轻扣书封,心头思索,“按律法,张乾和闽州知府不死也得脱层皮,就是得想办法让谢兰辞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最好将他一举拉下马,将皇城的权力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中。”
韩其道:“张乾是他谢兰辞举荐入京担职的,他自然不能独善其身。”
楚骁摇摇头,“被举荐之人贪赃枉法,不知者尚能宽恕,张乾倒台,对谢兰辞而言,不过是断其一指而已,虽痛但可忍。”
楚骁随即想到什么,看着面前的账本露出了笑意,问韩其:“按大梁律法,上级隐瞒下属官员贪污受贿而不报,做何惩罚?”
韩其答:“轻则罚俸,重则丢了官职不说,还得下牢。”
楚骁把账本扔给韩其,“抄录一份,送谢兰辞府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