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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对,挂锁,从对开玻璃门的门把上穿过锁起来。”
“谁有钥匙?”
“只有我和张薇有。”
“你们俩钥匙都放在哪里?有没有给过学生?学生有没有可能从这个窗户爬进来拿钥匙?”陆念文指了指面向门厅的窗户道。
“不可能,我和张薇也从来不会把钥匙随便给学生的。我的钥匙都是一板串,就放在值班室的抽屉里。张薇的和我一样,都是放在抽屉里。抽屉也是带锁的抽屉,抽屉钥匙我们随身带着。我的是拴在裤腰带上的,张薇是挂在脖子上。”
“我们的工作离不开钥匙,钥匙保管是最重要的。所以要拿钥匙,必须要进我们的房间,找到我们的人,从我们身上拿走抽屉钥匙,打开抽屉,再拿出大门钥匙。不惊扰我们,是不可能办到的。
“而且出于安全起见,我们晚上睡觉前也会把这扇窗的插销插上,外面是打不开的。”男宿管说话的语速很快,连珠炮似的,他是个急脾气。
陆念文沉吟了片刻,没有再纠结钥匙的问题,随后她问道:
“当年那起案子的涉案关系人中,有一个叫做耿健的男生,你还记得吧?”
“记得的,当然记得。”男宿管道。他对此人印象深刻,因为当年警方为了确认耿健的不在场证明,对他做了非常详细的侦讯。
耿健的不在场证明非常牢靠。
首先,他并不是一个人住,他有个室友,是其他年级的留校生,和他并不很熟,只是留校期间被安排住在了一起。不过当晚,他的室友9:00钟左右去了隔壁另外一个相熟朋友的宿舍里串门。串门持续了大概四十多分钟,他室友返回自己的宿舍,等待查寝。
耿健9:10左右时拿着洗浴用品下楼,经过男宿管门口,发现自己没带洗发水,又懒得爬楼再去拿(研究生宿舍一幢无电梯),于是问男宿管借了洗发水,然后走到一楼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洗浴(研究生宿舍一幢只有一楼有浴室,与后来新建的其他宿舍楼不同)。大约9:35分,他洗浴结束,从浴室返回男宿管室门口,将洗发水又还给了男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