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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小名被说出来的瞬间,犹如毒蛇向猎物吐出蛇信。
盛野似乎看到她轻微的举动,直接控制吊绳放下,被吊着的白淙游一下从高空坠落。
“不要!”秋穗大喊。
眼看白淙游从距地约10米的高空中急速坠落,吊绳猛地收紧,此时他身体离地只剩下半米不够,因为重力和坠落惯性,绳索勒得嵌进他肉里,伤口顿时流出更多血液。
但过度疼痛让白淙游清醒过来。
他吃痛皱了皱眉,睁开眼的一瞬间,看见秋穗脸色煞白,正不忍和痛苦地注视着他。
白淙游下意识对她笑了笑,声音几不可闻。
“穗穗,别哭。”
秋穗看清他的口型,一行眼泪从眼角滑下。
盛野的声音拉扯回她的注意力。
“我没让你动,你就不该动,这次是小小的惩罚。”伴随着盛野的话,吊绳缓缓将白淙游重新提起,“在这里,你要听我的话行事。”
“还有,同样在听着的废物们,你们可不要轻举妄动,吓到我,我可会不小心把引爆按钮摁下去。”
秋穗目光一直放在白淙游身上,她一张口,声音彻底浑浊:“好。”
“好姑娘。”盛野轻笑一声。
“我知道你们爱听故事,在惩罚你们之前,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睡前故事吧。”
“罗毅,我那个老实平凡的养父,你们应该还记得。”
这句话是对李汉钟为代表的警方说的。
另一边的专案组屏息看着由摄像头拍摄转播放大的画面,安峰站在最前面,已经安排特警和拆弹专家过去大桥仓库那边。
“20年前,那个傻子一样跑去金铺抢劫金子的男人,好不容易将金子换成钱,就快能交上医药费了,但偏偏这时候,你们过来了,就像警匪片里总是最后赶到,却能解决嫌犯的正义警察一样。”
“不过真是抱歉,这次你们再也不能扮演这种角色了。”
盛野又笑了一声,他继续说道:“医药费没交上,人却进监狱里,我那可怜愚昧的阿嫲,宁愿死都不肯接受你们的施舍,拿起农药咕噜噜地喝下去,就像在喝世界上最美味的酒。”
这些事情,秋穗在追查盛野身份时,已经查过了。
她打断问:“你想表达什么?”
盛野的注意力放在朝他提问的女孩身上,“这是一个好问题,每个故事都有一个中心主题,还有我们从中学会了什么样的道理。”
“而今天这个故事的主题是——活着如此痛苦,为什么不趁早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