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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曜时刻渴望得到天神的肯定,他镇重想了想,又说:“儒家。常听说儒家子弟能以伦理纲常教化民众思想,以礼法定义社会秩序。”
“曜儿也曾陪父上东征西讨,”天神的语气中有些不满意,“你看那些流民,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他们还会在意什么礼法吗?”
“是农家。”父上说,“社稷”一词本意正是:土地和谷物。农家的两大圣物。
小秦曜听得半懂不懂。他常听闻法家圣物“闻仲眼”,道家圣物“梦蝶”,都是独一无二的罕物,怎么会有将土和谷这种随处可见的东西作为圣物的?
他不敢问,而是装出一副顿悟的样子。父上有很多愚蠢的儿子,但他是聪明的那一个。
如今秦曜已经长大,当初没问出口的问题已经不需要再问。他沉默着望着海面,一艘大舟稳稳行驶,却也可能在下一秒被海水覆没。
刚才为了疗伤,秦曜披散着墨发,肩膀上的衣衫半褪着,露出结实的肌肉。微微凉风将他的发和衣衫轻轻扬起,在桀骜之中显出几分安静。
房间中点着香,若有若无的味道悄然漫溢。
从祝靳发给自己的消息,周祉君早已猜出秦曜今日发疯的缘由。
青泷……已经死了三年了,竟还能连累殿下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