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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有人拦下了鞭子。
“这船厅之中shā • rén,血腥味极难散去。不如带去甲板上。”
一儒生模样的男子自人群中走出,他身着素衣,以黑带束发,显得格外平庸并不起眼。
腰间却挂着一颗珍贵的奇丽玛瑙,象征着世代为相的尊贵身份。
黄瑾温摸了摸后脑勺:“嘿,还是王老弟考虑地周到。我这就带他们下去。”
“王修,”秦曜用指腹摩挲着书角,“你若是不敢见血,就自己出去。”
王修心中苦笑,神情却恭敬。他拱手作揖道:“谢殿xia • ti恤。”
从小一块长大,秦曜岂能不知晓他的意图。
他本想带这些人离开,再以巧言哄过黄瑾温,救他们的性命。
王修轻轻叹了口气,离开船厅。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海风微咸,吹得散血腥的味道,却吹不散垂死时的哭喊。
三年来,秦曜变得越来越暴戾。
厅内的哭喊声歇了,一个声音在身后乍然响起:“你怎么看?”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王修没有行礼,亦没有用尊称,只直言不讳道:“一封伪造的书信罢了,目的想来是挑拨您与大殿下的关系。”
秦曜对王修满腔隐忍的怒气装作不见,淡淡颔首道:“不错。”
能被黄瑾温这样的大老粗发现,只能说明那封信寄出的方式太过粗糙,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信的内容我看过,”王修道,“日期采用的是王上刚颁布的新历,大殿下久居圣贤院,无王上旨意,写给他的书信应该还以旧历为准。”
秦曜:“说说你心中怀疑的人选。”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追查的天道死士。”王修忍了忍,继续说道,“伪造书信之人应该是抵抗时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