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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算上今天,您已经昏迷了整整三日了!”
夙千珩还欲再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疼得厉害。于是只能指了指桌上的茶壶,示意程铭帮自己倒杯水。
所幸的是程铭跟了他多年,深谙他的生活习惯,立刻便道:“主子,这茶有些凉了,我去重新添一壶热的过来。”
越无崖一直坐在偏厅,祁辰正陪着他下棋,此刻听说夙千珩醒了,二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棋子,快步往卧房这边赶来。
“嗯,从脉象上看他的咳疾已经无碍了,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越无崖细细诊了一会儿脉,然后收回了手。
夙千珩扶着床栏坐起来,诧异地望着面前的老者:“敢问您是……”
“我是桓柒的师父。”越无崖笑了笑。
夙千珩眸中划过一抹惊讶,旋即同他道谢:“原来是越前辈,多谢您救了我一命……”
“救了你的不是我,而是那株红景天。”越无崖笑着打断了他,将所有功劳都推给了药材,自己则没有半点居功的意思。
红景天?夙千珩下意识地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祁辰。
不待他开口,便听得祁辰开口解释道:“那株红景天我已经用不上了,能治好你的咳疾也算是一件好事。”
闻言,越无崖不由看了她一眼,原来她拿这株红景天是另有他用,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后并未用上……
想到这里,那双睿智的眸子里不禁划过一抹深色。如果没有樨木花的话,那么红景天也不失为替千离那小子续命的一味良药……
听见祁辰的话,夙千珩眸中不禁浮起一抹暖色:“祁辰,不论如何,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她愿意把红景天拿出来,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心里自己并不是全无半点分量?想到这里,他的眸色不禁亮了亮。
祁辰却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说起来这株红景天原本就是我欠你的人情,现在用在你身上也算是物尽其用。所以即便是要道谢也该是我来道谢才是。”
夙千珩听罢神情微微一怔,待到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后,眸中刚刚升起的光彩却是微不可察地黯了下去,心中涌上一股涩然——因为不想欠他,所以才把红景天拿出来吗?可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亏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