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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千离淡淡道:“尚可。”说这话时,他下意识地忽略了书房里堆着的那一堆折子……
“我已经好了,不信咱们现在可以打一架!”祁辰试图用事实说服他。
奈何夙千离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她喝药,面不改色地说道:“桓柒说了,这药你必须喝满两个月,现在还差二十一天。”
祁辰风中凌乱:“……”
“我身体素质比较好,能打个折不?”祁辰微笑着问道。
夙千离嘴角抽搐了两下,反问道:“你说呢?”
他也就纳了闷了,说白了,祁辰并不是个怕苦的人,每次见她喝药都是一口灌下去,连蜜饯都不用的,可不知为何,想让她老老实实喝个药怎么就这么难!
就在这时,寒亭站在湖心亭外禀告道:“祁公子,珩王殿下有事找你……”
闻言,祁辰顿时眼前一亮,站起身来拔腿就跑:“我这就去!”
看着祁辰跑得飞快的背影,以及自家王爷明显黑沉了下来的脸色,寒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有些不确定地弱弱问道:“王,王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夙千离冷冷看了他一眼:“把后院的杂草拔了,一根都不许剩!”
寒亭听完顿时欲哭无泪,王爷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王府后院是一小山坡,上面除了几棵树以外全都是草啊……
话分两头,却说祁辰这边从府里出来,一眼就瞧见了那抹遗世dú • lì的白色身影。夙千珩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他来,哪怕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
他站在纤尘不染的石阶上,背对着王府大门负手而立,墨发白衣,衣袂飘飘,恍若一个温润儒雅的画中君子,携着魏晋的风流蕴藉,踏着书香氤氲的史书缓步走来,儒雅隽永,如沐春风。
如今已是初夏,他却仍披了一件夹层披风。可饶是如此,也不见他身上带着几分热气。
一想到他为了救自己而落下的咳疾,祁辰眸色不禁黯了黯,心中愧疚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