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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歌看着田歌骑在马上冲出去的身影，隐隐有些担心，看这架势，肯定是去战场了。

赵小歌心里担忧田歌的安危，但更担心妖僧这个大祸害，只能不断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宁王早有准备，战场上一定吃不了什么亏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赶紧找到办法彻底除掉妖僧。

想到这里，赵小歌就偷偷去找了林芝将军身边的一位副将打听消息，这才知道，昨晚乌云回去以后就按捺不住焦急的心，让人偷偷去更换可汗营帐中的燃香，没想到被早有准备的妖僧察觉，当场就被砍了头。

第176章没有那么伟大

赵小歌听的一激灵，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昨晚刚掐过自己脖子，这会子自己的脖子就被人给砍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乌云怎么那么不好使！就这？就这么草率的给挂了？说好的打头阵工具人呢！要你有何用啊！

这下倒好，没了乌云这个打头阵的工具人，还有什么更好更有把握的办法能除掉妖僧呢？

赵小歌心焦的简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间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什么东西能在一瞬间杀死，那肯定非火药莫属啊！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去哪找火药呢？如果要是自己制作，一硝二磺三木炭，这三个原料倒是可以费点力气找到，可是自己完全没做过，对于比例之类的也把控不了，这样失败的几率实在是太高了，行不通的。

有了！粉尘爆炸！这个只需要一个密闭的空间和高浓度的面粉，遇到火花就能发生剧烈爆炸，但是那样就必须要有一个人在现场点火，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同归于尽的办法。

能够在现场直面妖僧而不受影响的，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赵小歌想到这里，眼眶不由得湿润了，难道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自己留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牺牲的啊！

赵小歌是不希望发生战争，也很想彻底除掉妖僧，可是却没有伟大到要牺牲自己的地步，那是伟人做的事，不适合自己这样一个普通人。

赵小歌想不如就此不管了罢，任妖僧如何胡作非为，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和田歌，不就行了吗？何必要管其他人呢？

人都是自私的，为自己考虑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赵小歌不断地这样说服自己，努力不去回想伤兵营里那些惨烈的场面。

赵小歌回到营帐，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袱，孙大娘见了还有些奇怪，“丫头，你这是要走？”

赵小歌点点头，“是啊，在这里那么长时间以来，多亏大娘你照顾，我心中感激不尽，再次谢过了！可是，现在刚刚开战，我却想着要离开，是不是很像个逃兵？”

孙大娘笑道：“怎么会呢？大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想要现在离开，一定有你的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选择，任何人都评价不了，大娘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赵小歌闻言眼泪夺眶而出，抱住孙大娘哭起来，“大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孙大娘拍了拍赵小歌的后背，语气平和地说道：“因为大娘也曾经有过孩子，做过母亲的人总是比常人更能体谅人一些吧，每次见到你就好像是看见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天底下哪有母亲会不希望对自己的孩子好呢？”

赵小歌松开手，看着孙大娘问道：“那大娘的孩子呢？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孙大娘听到这话，脸上不由得一阵痛楚，苦笑道：“我的孩子，应该是去了天上了，希望他们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不必再经受战乱之苦。”

赵小歌忽然明白过来，孙大娘当初之所以会主动来军营做医工，恐怕不仅仅是闲来无事，更重要是她的孩子就死在战场上，她也希望能够通过照顾这些前线的伤兵，来抚平自己心中的伤痛。

想到这里，赵小歌忽然就不想走了，这里是另一个自己创造出来的，那就应该由自己来守护，自己如果一走了之，因妖僧而受苦的人必然数不胜数，自己不能对此无动于衷。

就算是报答孙大娘这一段时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和真心相待，自己也不能就此离开，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他们处理。

赵小歌问道：“大娘，可记得村里有什么空置的房屋？”

孙大娘误以为赵小歌想要寻个安家的住处，便很热情地将村里的情况都和赵小歌说了一遍，还画了一张草图告诉赵小歌所有空置房屋的位置。

赵小歌拿了图，向孙大娘道声谢，便离开了军营，说是要去亲眼看看房子，这样才能确定到底哪家更适合自己。

孙大娘没有起疑，就送了赵小歌离开，还让赵小歌去找村头的一位老爷爷，由他带路更不容易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