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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这里安定下来,在陶三叔的帮衬下好了一点,可没几年爷爷又过世了。
在山上住,又没有地,梁云山学会了打猎,确实经常会猎到一些野味,但没有人教他做饭,也没有人等着他一起吃饭,所以他对饭菜的追求也只是煮熟而已,饿不死就行。经常早上烧一锅粥,中午晚上就喝早上剩下的,省事。
二人慢慢吃着饭,梁云山忽然又说道:“对了,陶三叔的那条狗这两天没有吃东西,我喂了粥它不吃,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可能是吧。”陶成玉夹了一筷子土豆丝,“等下用腊肉的菜汤拌点饭给它试试,沾点荤腥味。”
吃完了饭,梁云山收拾桌子去洗碗。
陶成玉拌了一点米饭倒在食盆里,几只鸡见到了,“咕咕”叫着要上前啄食,被他赶开了。
大黑狗对他已没有敌意,但对着犹散发出香气的米饭,只是伸着鼻子嗅了嗅,舔了一下嘴角,又无精打采地缩回窝里趴着了。
几只鸡又试探着凑上来,芦花公鸡带着头,一拥而上,几分钟就把食盆里的米粒啄得干干净净。
陶成玉也没有办法了,这个时代又没有宠物医院,也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兽医之类的。
梁云山听到他问,摇了摇头:“没有,附近几个村都没有养家畜的,也没有兽医,要不,明天我去镇子上问问。”
陶成玉心里不愿麻烦他,但也没说什么,他也迫切地想要大黑狗好起来,这里人烟稀少,有条狗陪伴会壮胆很多。
午后,日头正盛,陶成玉的头皮愈发痒得厉害,麻布已经包了两天,他想拆开看看到底怎么样了,于是生火烧水洗头。
梁云山也没走,陶三叔家连个镜子都没有,人又看不到自己的脑袋,他等会儿正好帮他看看伤口。
烧好了水,倒在盆里,又加点凉水兑了兑,水温刚好。
“哎!慢点慢点。”
梁云山正帮他一层层拆掉头上的旧麻布,虽然不怎么疼了,但最里边一层干涸的血把布跟头发粘到一起了,陶成玉被拽得呲牙咧嘴。
好不容易全部撕下来后,梁云山的面部慢慢凝重起来,他皱起眉头,后脑好深的一道口子,周围血肿还未全退,就这么马马虎虎包了两天,还没撒药粉。
陶成玉见他不吭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我洗啦!”
说完就要把头低下来往盆里钻,梁云山赶忙拉住了他:“不行!还不能沾水。”
“可是我脑袋痒得厉害。”陶成玉皱眉看着他。
梁云山硬是从这几个字里听出一丝撒娇和委屈来,真是魔怔了。
“我帮你洗。”
“嘿嘿,好呀!多谢了。”
都是男子,又没有什么授受不亲的规矩,就是举手之劳,帮个小忙而已,梁云山说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