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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又如何，没看又如何，”贺玎扯了扯嘴角，“都只会徒增悲伤而已。”

“可是……”

“姐，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她，真的，”贺玎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他努力压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贺乔溪是看着贺玎长大的，他和姜明棠之间的事她也很清楚。

可是……

“小玎，你知道的，她不可能记得你，”贺乔溪长叹一口气，把贺玎最不想接受的事实一点点说出来，“她变成月后又会忘了你。”

每次都是这样，小玎不可能在姜明棠心里留住。

“可是姐，这样的生活我腻了啊，我什么也留不住，谁也不会记得我们，”贺玎有时候真的很想一死了之，可是他不能。

“可那又怎样呢，这是我们的命。”

身为贺氏族人的命。

很早很早之前，贺氏一族是在九重天的，可是祖先犯了很重的错，上神便罚他们有很长的寿命却永不为人所记住。

这无疑是诛心的，他们的爱人到最后都会忘掉他们。

“命，又是该死的命。”

贺乔溪叹气，拍了拍贺玎的手便离开了，给他自己时间去想明白。

贺玎静静地看着天边的红云，直到它消失不见。

他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贺玎在院子里呆了很久很久，他突然想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