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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首看着自己那条比肉猪腿还粗几个号的胳膊,欲哭无泪。
“姑奶奶,我说我说,是我让人打的,他穿着兵服,问他打哪儿来的又不说,我能不怀疑他是剿匪的探子嘛!”
陆之瑶怒道:“怀疑你就将人往死里打?!”
匪首又带着哭腔求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您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您!”
陆之瑶扭头向身后扫了一眼,见严行此时已控制不住的身形微晃,若不是宋念从旁搀扶,他八成就倒下了。
陆之瑶知不能再耽搁了,惩罚恶人不能以损伤我方为代价。
“让人准备十匹快马,喂饱,还有金疮药。一刻钟之内这些东西不出现在我面前,你就死定了!”
匪首示意其他山匪照办。几个山匪丢下武器跑开了。一刻钟之后,马和药都送到了陆之瑶跟前。
陆之瑶让众人先行上马,士兵们将严行扶上马,随即宋念也跃了上来。
“你拿上药带着他先走。”陆之瑶换了只手握刀,另一只手将金疮药扔给马上的宋念。
“你自己小心。”宋念策马而去。
其余士兵也纷纷跃上马,末了,王小我闪电般将陆之瑶捞上马,又使劲一夹马肚子,一行人便风驰电掣飞奔出了匪寨。
“哎我的胳膊腿,给我弄回去啊!”匪首冲着陆之瑶的背影大喊。
“自己慢慢减,少吃馒头多吃菜!”陆之瑶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密林中。
山匪的骏马当真脚力不俗,马队游龙似的在山中上下翻飞,不日便回到了天机营。
严行被宋念扶进营房,军医紧跟着也进来了。之前二人在马上飞奔之时,宋念已让严行强撑着将金疮药粉洒在了胸腹等关键部位,是以严行的伤经一道山路颠簸,也并未恶化至不可挽回的地步。
军医命人端来熟水,准备对伤口进行擦洗包扎。宋念见状,低头退出了营房,在外来回踱起步。
此时陆之瑶的马也回来了。王小我将陆之瑶放下马,她便快步来到严行的房前欲探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