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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沈家小爷白白胖胖看起来实在不具攻击性,那毛绒球看着看着就发了飙,冲着沈庸呲牙咧嘴,前爪猛挠,像极了……陆之瑶生气的样子。
沈庸勾起嘴角,将那团毛绒球抱在怀里,一手轻抚着它的后背示好。
谁想那兔子根本不买账,四条腿又蹬又踹。见沈庸仍是不撒手,索性将一泡尿撒在他手上。
沈庸毫无防备,一时没留神,毛绒球借机后腿用力一蹬,跳到了地上。
左邻眼疾手快一把又将那团毛绒球抓了回来,一如方才沈庸一般,抱在怀里轻轻抚摸起来。
毛绒球却仿佛换了个兔似的,乖巧地趴在左邻的臂弯,双眼却警觉地看着沈庸。
沈庸又好气又好笑,歪着脑袋瞅着毛绒球:“气急败坏的样子可真像‘一根绳’啊,带回府里罢。”说罢上了马车。
车厢里,沈庸举着那瓶费尽千辛万苦半条命换来的药膏乐不可支:“这里面可是有我的血哎,‘一根绳’到时候会把它涂在脸上呢!”
哐当!话音才落,沈小爷人便已因太虚弱而昏了过去。
右里给他垫上枕头,盖好衾被,马车便朝着京城狂奔而去。
京城棋盘街。
窈窕阁后院,陆之瑶正在给双杠一圈一圈地缠上布条。上回“一堵墙”不小心撞到额头,肿得跟寿星公似的。她打算趁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干脆将所有的器材都缠上防撞条,免得他日后锻炼时再受伤。
其实陆之瑶也不知她这么做有什么用,“一堵墙”说一个月之后回来到底是推辞还是确有其事都不好说,自己却在这边吭哧瘪肚地给人家缠布条。
陆之瑶看着满院子里器械上裹得整整齐齐的布条,不免自嘲起来。
云娘脚下碎步紧倒,来后院找到正出神地看着“铁家伙”的陆之瑶,神情紧张地道:“阿瑶,先前在选美大赛上变胖的那三位姑娘来店里找你了,气势汹汹的,我留了个活话儿,没说你在这里,你要不要暂时出去躲躲?”
“怎么?嫌我没拿选美大赛的冠军回来,想赶我走了?”陆之瑶故意板着脸道。